第(2/3)页 等到他们离开,奎斯拿起了一块不知谁落下的手绢,递给了满脸都是蓝莓馅料的汉斯。“水蛭馆是什么地方?医院么?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——现在还有用‘放血术’治疗的庸医?” 汉斯用手绢抹了一下脸庞,擦干净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污渍伪装。奎斯注意到汉斯在听到“水蛭馆”这个词的时候,脸庞不由自主地抽搐痉挛了一下,这说明他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 “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。”约翰接过他兄长递过去的手绢,顺便也接过了奎斯的提问。“那个地方是吸血鬼经营的医院,富人到那里是可以治病,可穷人去那里的目的只能是卖血还钱了。” …… 蒙提斯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向后看去。 什么也没有,但这并不重要。 他能感觉到它越来越近。 他逃到沙漠,摇摇晃晃地爬上岸边的沙丘,然后跌跌撞撞地爬下沙丘,他的腿在风沙的吹拂下开始颤抖,沙子灼伤了他的脚踝。跑,摔倒,勉强站起,跑,摔倒。 它还在跟着他。 它就在那里——无论跑了有多远,无论跑得有多快——它总是在那里。 谷 它是个毫无感情的杀手。 他把那捆破布紧紧抱在胸前。裹在破布里的东西令人厌恶,它散发着腐败的气味,那是死亡之风的恶臭。但矛盾的是,它还活着,他能感觉到它的脉搏在跳动着。 它在渴望,它在饥饿,他能感觉到它就在他的脑海里,低语着它的需求。 释放。 它渴望自由,渴望被释放到这个世界上,它需要从束缚中挣脱。 “不可以!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 他通过裂开的嘴唇低语道。声音沙哑,低语中带着沙砾与沙粒的厚重。沙漠的炎热在他的胸口燃烧着,他的皮肤蠕动着,仿佛太阳的热量在侵蚀他的肉体。 他忍着疼痛,早已不记得没有疼痛是什么滋味,疼痛是他的世界里唯一不变的东西。 不过,只要还有疼痛感,他就还活着。 “啊啊啊啊!”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,吸血鬼医生总算从痛苦的噩梦中转醒过来,他从灌满了新鲜血液的铅皮医疗仓中坐直了身体。 在他的胸口上,一个“u”型马蹄铁似的金属符文闪着亮银色的光芒。甫一醒来,蒙提斯就伸出手指将那块由纯银打造的金属从胸口扣了出来,那上面还呲呲地冒着烟气。 第(2/3)页